Ain't No Sense

這是，一個渺遠的天空。
藏了好多回憶。

我是站在碧落下的一個人，
看著遙遠的她。

明明看的到，那樣炫麗的藍，卻，
摸不著。
也聽不到。


我沉澱了沉澱，想了想，
原來，變了。
世界也變了。
我也變了。

今天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變的我，變的好多，
那麼容易就能開出玩笑或被玩笑，
直接的就答應別人要求幫忙的事情，
很少很少，不是很常聽西洋樂了，
似乎，對課業外的東西更積極。
和自己談心變的很少。
沒多少時間再讓自己安靜去聽一首音樂，
也幾乎忘了怎麼流淚。
每天似乎，都笑笑的。
彷彿，長大了許多，不再帶給別人哀愁，
也好像成熟了一些，卻又失去了一些，天真的時候才有的那種感覺。

也好像開始，會後悔。

總覺得，過去的我正在凋零，蛻變成一個陌生的我。
我自己，都對她趕到陌生。

也許別人可以更得到一些歡笑吧或什麼的，

我卻覺得少了一些個性也少了一些堅持的什麼。


開始不太懂自己的某些部分，
原因是沒有以前的我。
鏡子裏面的妳，變得有點蒼白，
如果能再多看到妳一些笑容，該有多好。

如果能回到再久一點以前，那個單純的妳，多好。

總是覺得，少了一些，
渴望變少了，卻變得更苛刻；
要求不多了，卻顯得更艱澀。

我突然覺得，如果還可以當一次那個能大哭大鬧的小孩，不要長大，該有多好。
該有多好呢。
那是我，開始會想走回頭路的原因，卻，
沒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也許是心理有了定界，也有了疙瘩，
有了從前沒有的沉默。

好像，人越走，越被迫著要去做什麼決定，
希望能順其自然，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
可能就在這一秒鐘，停下了腳步。

後悔，
我想記得那片天空。

那一天，那一分鐘，
玫瑰色的。

可是每個人，每個互動，每一分鐘，
卻在我面前變得很模糊。
安靜的唱一首歌，卻找不到以前的我，
在音樂裏我活得沒有靈魂，
我找不到自己曾經的旋律。
屬於我的那一首歌，似乎已經淡淡逝去，
在我不知是不是願意的開懷大笑裏面逝去。

而故事變的匆促，
我卻走的緩慢。
誠實得過了頭，不能後退也無法向前走。

就像十字路口一樣進退兩難，

怕一個迷宮的未來，所以走的緩慢。

而我聽不到前方的聲音，也聽不到以前的流動，
困在即刻的夾角裏時間的不停留，
怎麼樣才可以放生，
放生到天空裏？

剩下的那些感動，能多記得多久？
剝落的感動。

她包裝著空無一物，
如果沒有了回憶，我一無所有。

但卻不是像深雪寫的那樣有一家小當鋪可以兜售回憶，
我的回憶也沒值多少錢吧。

而她被賣了妳也賣不了記憶，
只能賣掉，屬於那段回憶最美的物品，

耳環吧也許吧，或著是，對我來說，是那個黑色。

當明白了有些事情只能成為回憶的一部分，

卻感到失落。

如果不再了，我難過得想哭，卻，
明白，現在的我，不很輕易落淚。

而心中最深處迷茫的感覺，
我幫妳保存，
記得，能忘就忘，最好別再回來了。

因為妳的世界不再。

如果可以灑脫的和她揮手該有多好，
如果可以就這麼丟下該有多好，
人是多情的動物，
你怕孤單怕寂寞，我也會。

誰又不會呢？

沉默與微笑只是掩蓋心裏最寂寞的一陣黑，
如果不要單純的只是黑色該有多好。

如果藏了一些秘密，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想以前的我不懂，而現在的妳懂。

彷彿已經自由，下一刻我變成風。
變成風就能去追隨天空，
但我知道，我的改變，卻讓我離天空越來越遠了。

模糊的視線把我帶離此刻，夢境把我帶回從前，
冀望並不深，但潛意識最清楚。
要的，只是一份很單純的感覺而已。
在我心中慢慢流動的溫柔，就是那份自然。

如果還能讓我說一句話，我想我什麼也不會說，
如果能再讓我哭一次，我想回到出生的那一刻，
如果還能如果，就不要給我如果。
沒有如果，就不會後悔，也不會疲憊了。

那不是一種睡眼惺忪的疲累，

那是只有心裏知道的感覺。

難免沉默了就沉重了，當我決定什麼都不說，
當我決定裝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當我決定我要開始不為自己笑，
當我決定每天點播一次頻率讓自己不好也要變成好。
當我決定有一天哭了也要看起來是在笑。

唯一沒後悔的選擇，就是讓自己多了一些笑容，
也許我笑起來並不燦爛，也不十分甜美動人，
加上有些尖銳的遣詞，不是過去我用的詞彙，是不是可以看起來更堅強一些。

更好的是沒有偽裝就好了，
自我保護少一些就好了。

那道高高的城牆封鎖了過去的我，
封鎖了一些天真，一些單純，一些美好和一些自然。

哼過的歌到底是什麼內容？
我也想不起來了。
回憶厚厚一疊，是我不再的記憶。

我不再那麼容易就觸動心弦，不再那麼容易就感動，
我也不再值得成為什麼。
沒有了自信也沒有了空氣，
不能倒帶的生活就是不再的證據。

不再了。

也不在了。

那是曲終人散的一天，瓦解了曾經我的世界。

新的世界，我還不習慣，也不會習慣，
但卻也莫可奈何，
為什麼變成這樣怎麼變成這樣我不明白，
只是無理取鬧少了，心煩意亂少了，
多的卻是沉默，多的卻是秘密。

多的卻是靜靜的時候卻哼唱不出來的旋律。

在喉裏打轉，就像失了聲一樣，說不出來也唱不出來，
好安靜，

我變得好安靜。
那是因為音樂不再了，所以靈魂就不再了，

真希望這樣的笑容底笑不要只有是眼神的空洞。

還好我還會難過，
只是很薄很薄很但很淡。

那時候是什麼感覺我怎麼卻又記不起來，
越想記起什麼都記不起，越想忘記的卻又在夜裡來到夢裡敲門。

這就像是紅玫瑰與白玫瑰的故事嗎？

原來那麼的，其實她那麼的清晰可見，

我卻看不見。

而，時間從我的手中流逝了，記憶也是。

只是很緩慢。

某一天，會不會又想起，會不會又憶念起，
某一天，會不會妳終於釋懷，終於看開。
如果某一天到了，那，
那是不是，
那。

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文字裏的感情，
當妳還沒有經歷的說出來都就少年愁，而一旦，
妳就會知道什麼就做開不了口。

那種感覺很稀薄，很脆弱，卻又占據每一次。

終於學會了什麼叫做平息，因為不想漣漪。
記憶的天空也靜靜的望著地上的我，但她同樣，無法降落。

如果流浪是妳的天賦，
那麼妳，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

當我依然想望著笑容，卻忘了我自己在微笑，
當我知道我在微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而笑。

如果微笑不再，
就離開吧。
如果天空不再，
讓我作那一道風，追逐，
追逐。
如果我不再，

如果我不再，

不再。